Saturday, August 2, 2008

story of grace

調整了guilt-free的放暑假心態後,終於可以整理一下歷年來的見證檔案。堅持每次講見證都以相同的材料煮不同的菜式,因為相信道是活潑的,故尋道之人所思所感也當隨年日有所不同;這樣一來,小小的公文袋子成我預備見證的資料庫。

前陣子又有機會跟年輕人說故事;重新翻開一年前入學的見證文章,仍為那篇「半離題」的作品感恩:雖是樸拙之作,卻寫得痛快--那時截止報名日期臨近,也不知何來這「豁出去」的胸襟,選擇了不依指引下筆的不歸路--現在再讀,對那份孩子氣無怨無悔。

後來有一次,應邀在台上說一遍蒙召的經過,這次我選擇了唱出來(就是不愛跟人家指令辦事的貓!),並用了amazing grace的藍本,寫了story of grace

在這裡一次過跟你們分享天父送我的厚禮;很長氣的喔!

<中神的二千字文章>

二零零七初的清晨,天還沒有亮,她從下榻的地方拾級而上,一口氣攀到光明頂向東的圍欄旁邊,等待從雲海冒升的太陽。寒風吹拂她微溫的臉,也透進了褲管,敲打每一個疼痛的關節。她凝視着面前的雲海,心中惦念着林林總總的鎖事。這時候,一抺橙紅滲進她眼下這幅被白雪輕蓋的水墨畫,溶化了每一個縈繞腦際的念頭,把她帶回所站之處。

感動隨着淚水凝在眼眶,又滑過面頰,滴在結滿冰塊的雪地上。她沒有想過,兩年前還在病榻呻吟的女孩,今天竟攀越了積雪的黃山,佇立在峰的頂端,親手摸着天父所設的太陽,聽着祂在耳畔說「你是我所愛的,我喜悅你,我把最好的都留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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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在天主教學校長大,知道天主創造了萬物,又創造了我。可祂卻離我很遠、很遠,是位高不可攀的主。中四那年我遠赴加拿大升學,面對陌生的語言、文化,再加上學習和與人相處的壓力,我漸漸明白,能操控於人股掌之上的事情其實並不多。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我在多倫多一個由「突破海外使團」所辦的營會中認識了一群基督徒;神就是這樣輕輕地把我帶到祂的身旁。

二零零一年的元旦,剛與眾人倒數過後的她把行李由房間牽到巴士上,準備回家。車的輪子不住往前滾動,把一籃子難忘的片段拖在背後,彷彿一隻又一隻色彩斑斕的紙鳶,在半空中被揚起。十多個小時的旅程不曾讓她定過神來──二萬人的敬拜、裝滿三個體育場的宣教機構、世界貧窮的實況──URBANA 的經歴給她帶來了身、心、靈的震撼,也讓這小女孩開始思想什麼是呼召和完全奉獻。

讀大學那段日子裏我曾參與不同的事奉,穩定的教會生活讓我有空間認識神更深。然而,功課的壓力隨着畢業之期的臨近不斷加增,一向對文科興趣較大的我更要面對畢業後前路的抉擇。猶豫之間,我選擇了先回港再作打算。

房間的燈已關掉了好一會,她還是在陌生的床上翻來覆去,絲毫沒半點睡意;腦海盡是一幕幕構想出來的圖畫,良久揮之不去。也許她只能怪那位過份「盡責」的護士,在她臨睡前竟如斯鉅細靡遺地講了一遍抽骨髓的過程。

朦朧中她聽見鄰床那位婆婆安祥地打着鼻鼾,夜靜的星空被厚厚的玻璃隔在醫院的窗外。小女孩以為自己在造夢──她沒有想過,會跟死亡走得這麼近。在抽骨髓的前夕,夜半醒來的她忽爾明白,最渴望服待的是活人而非實驗室內的機器。只是,小女孩並不知道,明天還有沒有服待別人的力氣。


畢業後回港不久,我被證實患上了急性淋巴瘤。接着的治療過程就好像給我上了一個密集的「生命速成班」──病患中的眼淚與歡笑使我更貼近活在苦難中的人,也讓我更懂得珍惜父母的愛。

軟軟的大毛巾和一室的蒸氣勾起了她零碎的兒時片段。那時她跟家中的桌子一樣高,又特別喜歡母親給她洗澡的日子。如今女孩望着鏡中的母親,驚覺她已經不再是昨天那個強壯、嚴厲的將軍;歲月在她手背上留下了抺不去的痕跡,也彷彿把潛藏於每個母親內心的溫柔擠壓了出來。剛動過手術的她,就這樣一邊看着為她抺身的母親,一邊緬懷小時候洗澡的情景。

兩年後,「生命速成班」的日子告一段落,我再次站於未來的起點,重新面對剛畢業時的我沒有趕及面對的抉擇。病患中我深深體會藝術如何結連了我的痛苦和信仰。縱使音樂並沒有治好我的癌,文字也沒有舒緩我的痛,但藝術本身的創造性允許我以另一種模式跟創造的主對話。在音樂、文字、圖像的世界裏,我心靈的嘆息被聽見,也經歷神的醫治。

我總算明白我為什麼喜歡貝多芬、雷諾瓦、布拉姆斯、梵谷他們了,我喜歡他們清純的生命本質,至情至性,誠實無偽的心靈,誠如一位藝術家說的:「藝術最大的價值不在藝術品本身,而在藝術家對藝術的認知和執著。」
──節錄自〈打破的古董〉,杏林子著

一個被聖靈感動的人也是有「異象」的人。他有一種「先知先覺」的能力。會先看到別人所未看到的,先感到別人所未感到的,先悟到別人所未悟到的。他把他的透視,他的感受傳與他的時代,或以後的時代。然而這一切都與「經驗」脫不了關係……一般來說,有深度的作家都是要經過人生烘爐的熬煉。他們往往要付出很重的代價去體驗人生、深嚐人生。
──節錄自〈蘇恩佩文集〉,蘇恩佩著


起初我以為讀文學將是我的必然之選,因為四年的大學生活沒有好好訓練我人文思維的根基;直至一天我翻看杏林子和的蘇恩佩文章,才赫然發現是生命經歷和信仰的沉澱使她們寫出了動人的文字。我想,也許我當追求的不獨是更深的文學造詣,而是熱切渴望跟創造的源頭緊緊繫上,這樣,我才可以讓昔日給予我最大安慰的音樂、文字和圖像,跟正活在痛苦中的人產生共鳴。

「有些人以伐木者的心態讀神學,走進天父廣大的森林,坎下他們認為好的木頭來用;有些人卻以自然學家的心態讀神學,整個人住在主的森林中,欣賞每一棵樹的獨特,享受森林中季節的轉換。你知道自己要作哪一類人嗎?」

當我告訴我的生命師傅有關報讀神學的決定時,他很高興,並說了以上的一番話。我明白認識神的路不是一條易走的路,忠於召命更是一項對身、心、靈完全順服的要求。所以我必需多騰出一點空間來好好讀祂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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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黃山回來後不久,女孩探望過恩佩,並在她的墓前重讀她的文字,又讀了神的話。她盼望在未來的日子裏,能完全進入真理的森林中,認識那位曾伴隨她走過死蔭幽谷的主更深。將要下山的太陽把無垠的海洋鍍了一片閃爍的金,就好像彩虹盡頭的寶藏 。女孩知道,天父會把最好的都留給她。

<story of grace>



Amazing grace, how sweet the sound
That saved a wretch like me
I once was lost, but now I'm found
Was blind, but now I see

在令會的第五天 祢說:「你愛我嗎?」 重覆了幾遍
夜靜深宵回家的路上 我似預見終有一天
在祢殿裡求問 在祢院宇 瞻仰祢榮美 無人可比
時光卻把我推到盡頭

在病房的第八天 祢說:「我愛著你,從古也不改變」
站在生、死、成長的路上 我卻沒法揮去一些
在我夢裡的碎片 在記憶裡深深震撼我的字句和圖畫
旋律中找到釋放自由

在學院的第四天 祢說:「我創造你,遵照自己心意」
並未擔心 尋找的路上 繼續創作這一生的敬拜

奇異恩典 何等甘甜 我罪得以赦免
前我失喪 今被尋回 瞎眼今得看見

5 回音:

Anonymous said...

《就是不愛跟人家指令辦事的貓!》
好正的歌~~名!

littlenic said...

大俠,其實〈Story of Grace〉先至係歌名,不過你的提議也不錯的

=P

Kityan Hime said...

hm....是大俠的玩笑嗎?@@

nic,你是將<中神的二千字文章>都在台上讀出來嗎?
文字,看出來與聽出來的興味何等不同啊!

littlenic said...

嫲嫲,不用讀出來,是和報名表一起交的

Anonymous said...

the song is soooo nice, can i share to my fds?
e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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