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August 25, 2008

disillusion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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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2): Webster's Revised Unabridged Dictionary (1913) [web1913]
Disillusionment \Dis`il*lu"sion*ment\, n.
The act of freeing from an illusion, or the state of being freed therefrom.

十一班那年,首次接觸這個字,到了讀大學的日子才開始我對它首個深刻的「經歷」。 老師說disillusionment就是當小孩子漸漸長大,發覺爸爸已不再是心中那個萬能英雄的一種覺醒;這對我來說不大深刻,因為我好像沒有(或已忘了)把父親當偶像的記憶,或者,我少有「要好似XXX咁叻」的概念。其中一次深刻的「幻滅」是因為某牧者的醜聞(我不記得是哪一個,要知道在北美久不久便會有這些金玉其外的傳道人),那趟是離身的;也有些「覺醒s」是對「聖而公的教會」的認真質疑,那是貼身的:因為行政、因為人事、因為某種個人利益,「教會」的決定竟然是這樣非人性(比「世俗標準」更甚);由信主至今,這類「覺醒s」從沒歇止--加國、香港、教會、機構,you name it.

某程度上,他們沒有「犯規」,也是「跟足」聖經原則的。聖好像從沒有喝止我們「為了行政的考慮輕視人內心的痛苦」,所以不能怪罪決策人(?)耶穌也沒有命令我們be in one another's shoes(?)我愈說覺得自己愈荒謬。

所以,已習慣了living in a life of disillusionment,好像那些我熟悉的痛:何時會最痛,何時藥力開始發作,抽痛一小時後會通常會很累然後睡著......i know the drill. 如是,對於disillusionment已不足為奇,只是無盡的心痛--為那我依舊敬佩的人的失腳而痛,為那一點「人」性也沒有的基督身體而痛,為自己沒有丁點兒容人之量而痛。可惜,對於這等痛我找不到舒解的止痛藥。

剛從豪仔的blog讀到Planet Shaker其中一位牧師Michael Guglielmucci的騙局,我頓時想起教會那群年青人,那群熱衷敬拜的小伙子;他們得知這消息後當如何思考?我著急,因我是這樣艱難地走過disillusionment的路(也許不是「走過」,而是「學習走在」)。「覺醒s」,特別是對教會的敗壞的覺醒就像癌症一樣:它來過了,還會再來,你不能「根治」它(也沒有人能誇口說可以打敗它),每次它來你也痛苦不堪,但你只有接受它,學習與它共存。那,不是捱打(雖然偶爾還是會泄氣),而是回到人所屬的位置,那個「我不是什麼」的位置,每天在生與死的臨界宣告得勝屬乎耶和華,我只是忠心地活著而已。

近日讀了很多孫寶玲牧師的舊網誌(詳情得容後交代),非常認同他在〈誰的基督?〉所說的:「如果你不會因為聖經而驚訝甚至扎心,抱歉,你還沒讀懂聖經。如果你的耶穌只是「梳你背」、「解你憂」的好朋友,對不起,你還未認識祂是那凝視你的人子。……沒有人比基督徒更需要悔改,沒有地方比信仰群體更需要潔淨。」但相比他所言更觸動我的,是他仍然服侍那個厭棄他的群體的堅持;nothing speaks better than a man's actions,我想起楊牧谷筆下的淚眼先知耶利米。

這,也得容後再談;正在趕緊讀孫牧所有附屬「奇異恩典」標籤的文章(共四十三篇),邊讀邊寫邊對話;遲些盼能把那個很很很很長的東西節錄到這裡。

在禱告中記念著那群真心侍主的小伙子。

Sunday, August 24, 2008

mourning with 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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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vitality of life and the reality of death always puts me back into perspectives. it is by then i realize my world is only as big as the speck resting on Horton's flower and my redeemed self as precious as the pot of gold at the rainbow's end

thx for all the sharing articles. they're indeed inspiring.

(allusion decipher hint: Dr. Seuss + some Irish tale)

Friday, August 22, 2008

the iron chef......home edi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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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號風球的下午,在一片喝采聲中(我家電視這幾星期都停留在奧運台),老豆與我相約廚房大戰一番:


dad's 芝士薯仔天便麵 V.S. my 煙三文魚蕃茄炒蛋+黑橄欖麥飽





記得小時候夏季總是常常打風,近年感覺上少了;當忙碌的城市忘了停下來,大自然便會來提醒我們,她說:就讓颱風給他們一記耳光吧!

打得真好 =)

btw,iron chef的賽果是……大家都清了碟
(趁媽子在北海道還沒有回來,趕快收拾殘局為上算)

Thursday, August 21, 2008

words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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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ds words

because i know they are ruthless, powerful, and lethal
i'd remain silent
plz allow me to remain silent for a while

i'm sure i'd say something rash
although they are my true feelings
but they will hurt
and one day, when i look back, i'd rather my true feelings were never heard instead
to save the regret for that one day
plz allow me to remain silent for a while

and yet
here i am, giving births to more words
unleashing something i can no long handle
perhaps one as weak as i can never hold back
gushy stormy waves stirred up inside of me

at last
i gulped it down
like spoonfuls of medicine
my nerves become numb
oh, but please let me swallow it all up
if Jesus is really living within me
then He can tame the ocean of bitterness alright

and so i believe

25.5 degre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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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en outside H&M, central, back in June08, a normal breezy nite)
they said problems usually arise at the executional level...
...which is true in this case

Sunday, August 10, 2008

souvenirs of H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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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um can be put right: but only by going back till you find the error and working it afresh from that point, never by simply going on. Evil can be undone, but it cannot 'develop' into good. Time does not heal it...

If we insist on keeping Hell (or even Earth) we shall not see Heaven: if we accept Heaven we shall not be able to retain even the smallest and most intimate souvenirs of Hell."
Image of The Great Divorce

絕對同意友人所言,每一個字也有它獨特的顏色與感覺;故縱然意思相近,所預示的氣氛可以迥然不同。有些字,不能輕易說,也不能隨便說。翻開Lewis的〈The Great Divorce〉,原來是一個正邪不兩立的故事;可對我們來說,divorce這詞的重量已蕩然無存,甚至正邪也已經不是George Macdonald所指的那回事:

"No, there is no escape. There is no heaven with a little of hell in it --- no plan to retain this or that of the devil in our hearts or our pockets. Out satan must go, every hair and feather."

也許字義的「轉型」也不盡是悲觀的;捱打地越級挑戰神哲領域的一年間,我發現不少作者在書的起首詳盡地把活潑的新義(或被遺忘了的舊義)注入一些我們慣用的字中,從而迫使我們重新看待一些扭曲了的想法。學期初讓全體同學讀到「反艇」的〈Holy Scripture〉就花了不少篇幅討論revelation, text, community, faithful reception的含意,甚至表明authority of Scripture in the church是如何跟世界上那些可以是反覆無常、專制和不法的(capricious, arbitrary, and unlawful)authority 不能相提並論;又或者,Webster在此正是要為authority的定義來一個「洗底」。
Image of Holy Scripture

字就是這樣觸碰著我的神經。

今天早上,覺得〈The Great Divorce〉的introduction中"souvenirs of Hell"一詞用得實在好;罪就是這樣,常常掛著一副天真無邪、毫無殺傷力的臉孔,仿如那些無傷大雅的「紀念品」一樣--until you see their real faces...

Saturday, August 2, 2008

story of gr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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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整了guilt-free的放暑假心態後,終於可以整理一下歷年來的見證檔案。堅持每次講見證都以相同的材料煮不同的菜式,因為相信道是活潑的,故尋道之人所思所感也當隨年日有所不同;這樣一來,小小的公文袋子成我預備見證的資料庫。

前陣子又有機會跟年輕人說故事;重新翻開一年前入學的見證文章,仍為那篇「半離題」的作品感恩:雖是樸拙之作,卻寫得痛快--那時截止報名日期臨近,也不知何來這「豁出去」的胸襟,選擇了不依指引下筆的不歸路--現在再讀,對那份孩子氣無怨無悔。

後來有一次,應邀在台上說一遍蒙召的經過,這次我選擇了唱出來(就是不愛跟人家指令辦事的貓!),並用了amazing grace的藍本,寫了story of grace

在這裡一次過跟你們分享天父送我的厚禮;很長氣的喔!

<中神的二千字文章>

二零零七初的清晨,天還沒有亮,她從下榻的地方拾級而上,一口氣攀到光明頂向東的圍欄旁邊,等待從雲海冒升的太陽。寒風吹拂她微溫的臉,也透進了褲管,敲打每一個疼痛的關節。她凝視着面前的雲海,心中惦念着林林總總的鎖事。這時候,一抺橙紅滲進她眼下這幅被白雪輕蓋的水墨畫,溶化了每一個縈繞腦際的念頭,把她帶回所站之處。

感動隨着淚水凝在眼眶,又滑過面頰,滴在結滿冰塊的雪地上。她沒有想過,兩年前還在病榻呻吟的女孩,今天竟攀越了積雪的黃山,佇立在峰的頂端,親手摸着天父所設的太陽,聽着祂在耳畔說「你是我所愛的,我喜悅你,我把最好的都留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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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在天主教學校長大,知道天主創造了萬物,又創造了我。可祂卻離我很遠、很遠,是位高不可攀的主。中四那年我遠赴加拿大升學,面對陌生的語言、文化,再加上學習和與人相處的壓力,我漸漸明白,能操控於人股掌之上的事情其實並不多。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我在多倫多一個由「突破海外使團」所辦的營會中認識了一群基督徒;神就是這樣輕輕地把我帶到祂的身旁。

二零零一年的元旦,剛與眾人倒數過後的她把行李由房間牽到巴士上,準備回家。車的輪子不住往前滾動,把一籃子難忘的片段拖在背後,彷彿一隻又一隻色彩斑斕的紙鳶,在半空中被揚起。十多個小時的旅程不曾讓她定過神來──二萬人的敬拜、裝滿三個體育場的宣教機構、世界貧窮的實況──URBANA 的經歴給她帶來了身、心、靈的震撼,也讓這小女孩開始思想什麼是呼召和完全奉獻。

讀大學那段日子裏我曾參與不同的事奉,穩定的教會生活讓我有空間認識神更深。然而,功課的壓力隨着畢業之期的臨近不斷加增,一向對文科興趣較大的我更要面對畢業後前路的抉擇。猶豫之間,我選擇了先回港再作打算。

房間的燈已關掉了好一會,她還是在陌生的床上翻來覆去,絲毫沒半點睡意;腦海盡是一幕幕構想出來的圖畫,良久揮之不去。也許她只能怪那位過份「盡責」的護士,在她臨睡前竟如斯鉅細靡遺地講了一遍抽骨髓的過程。

朦朧中她聽見鄰床那位婆婆安祥地打着鼻鼾,夜靜的星空被厚厚的玻璃隔在醫院的窗外。小女孩以為自己在造夢──她沒有想過,會跟死亡走得這麼近。在抽骨髓的前夕,夜半醒來的她忽爾明白,最渴望服待的是活人而非實驗室內的機器。只是,小女孩並不知道,明天還有沒有服待別人的力氣。


畢業後回港不久,我被證實患上了急性淋巴瘤。接着的治療過程就好像給我上了一個密集的「生命速成班」──病患中的眼淚與歡笑使我更貼近活在苦難中的人,也讓我更懂得珍惜父母的愛。

軟軟的大毛巾和一室的蒸氣勾起了她零碎的兒時片段。那時她跟家中的桌子一樣高,又特別喜歡母親給她洗澡的日子。如今女孩望着鏡中的母親,驚覺她已經不再是昨天那個強壯、嚴厲的將軍;歲月在她手背上留下了抺不去的痕跡,也彷彿把潛藏於每個母親內心的溫柔擠壓了出來。剛動過手術的她,就這樣一邊看着為她抺身的母親,一邊緬懷小時候洗澡的情景。

兩年後,「生命速成班」的日子告一段落,我再次站於未來的起點,重新面對剛畢業時的我沒有趕及面對的抉擇。病患中我深深體會藝術如何結連了我的痛苦和信仰。縱使音樂並沒有治好我的癌,文字也沒有舒緩我的痛,但藝術本身的創造性允許我以另一種模式跟創造的主對話。在音樂、文字、圖像的世界裏,我心靈的嘆息被聽見,也經歷神的醫治。

我總算明白我為什麼喜歡貝多芬、雷諾瓦、布拉姆斯、梵谷他們了,我喜歡他們清純的生命本質,至情至性,誠實無偽的心靈,誠如一位藝術家說的:「藝術最大的價值不在藝術品本身,而在藝術家對藝術的認知和執著。」
──節錄自〈打破的古董〉,杏林子著

一個被聖靈感動的人也是有「異象」的人。他有一種「先知先覺」的能力。會先看到別人所未看到的,先感到別人所未感到的,先悟到別人所未悟到的。他把他的透視,他的感受傳與他的時代,或以後的時代。然而這一切都與「經驗」脫不了關係……一般來說,有深度的作家都是要經過人生烘爐的熬煉。他們往往要付出很重的代價去體驗人生、深嚐人生。
──節錄自〈蘇恩佩文集〉,蘇恩佩著


起初我以為讀文學將是我的必然之選,因為四年的大學生活沒有好好訓練我人文思維的根基;直至一天我翻看杏林子和的蘇恩佩文章,才赫然發現是生命經歷和信仰的沉澱使她們寫出了動人的文字。我想,也許我當追求的不獨是更深的文學造詣,而是熱切渴望跟創造的源頭緊緊繫上,這樣,我才可以讓昔日給予我最大安慰的音樂、文字和圖像,跟正活在痛苦中的人產生共鳴。

「有些人以伐木者的心態讀神學,走進天父廣大的森林,坎下他們認為好的木頭來用;有些人卻以自然學家的心態讀神學,整個人住在主的森林中,欣賞每一棵樹的獨特,享受森林中季節的轉換。你知道自己要作哪一類人嗎?」

當我告訴我的生命師傅有關報讀神學的決定時,他很高興,並說了以上的一番話。我明白認識神的路不是一條易走的路,忠於召命更是一項對身、心、靈完全順服的要求。所以我必需多騰出一點空間來好好讀祂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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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黃山回來後不久,女孩探望過恩佩,並在她的墓前重讀她的文字,又讀了神的話。她盼望在未來的日子裏,能完全進入真理的森林中,認識那位曾伴隨她走過死蔭幽谷的主更深。將要下山的太陽把無垠的海洋鍍了一片閃爍的金,就好像彩虹盡頭的寶藏 。女孩知道,天父會把最好的都留給她。

<story of grace>



Amazing grace, how sweet the sound
That saved a wretch like me
I once was lost, but now I'm found
Was blind, but now I see

在令會的第五天 祢說:「你愛我嗎?」 重覆了幾遍
夜靜深宵回家的路上 我似預見終有一天
在祢殿裡求問 在祢院宇 瞻仰祢榮美 無人可比
時光卻把我推到盡頭

在病房的第八天 祢說:「我愛著你,從古也不改變」
站在生、死、成長的路上 我卻沒法揮去一些
在我夢裡的碎片 在記憶裡深深震撼我的字句和圖畫
旋律中找到釋放自由

在學院的第四天 祢說:「我創造你,遵照自己心意」
並未擔心 尋找的路上 繼續創作這一生的敬拜

奇異恩典 何等甘甜 我罪得以赦免
前我失喪 今被尋回 瞎眼今得看見

Friday, August 1, 2008

豪blo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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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豪仔並不相識,讀他的網誌卻是獲益良多;今回選了兩個近日他推介的links,公諸同好:

第一個是Randy Pausch的last lecture。前天在time.com讀到他離世的報導,後來在豪blog找到youtube link。真誠的演講,堅韌的生命,值得一看。



Randy Pausch, a Carnegie Mellon University computer scientist whose "last lecture" about facing terminal cancer became an Internet sensation and a best-selling book, died Friday. He was 47. (到TIME閱全文)

另一個是"How can we feed you today?",正好點出今天教會的即食+消費主義。對我來說,drive-thru比一般「外賣」更「絕」但更應景,因為顧客連車都不願下,跟本沒有打算走出自己的安舒區。



友人的突然假期步入尾聲,昨日跟她分別時談到身邊被教會擠(有人或會以為是「篩」)了出來的伙伴,彼此相對無言;因為認真,所以不能留在半冷不熱的群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