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日,晚上九時許,本人如常巡視 尊貴的文化中心業權管轄的每一寸土地,步至海旁範圍時發現數名青年在該處非法使用小型揚聲器進行音樂活動,遂火速前往勸止。幾番勸籲後他們均願意收拾所有樂器離開 尊貴的文化中心業權範圍。鑒於職責所限,並為免本人言論給 尊貴的文化中心帶來任何不必要的法律責任, 本人未有向該數名青年指明何處為供市民合法地自由演奏的場地(實際上本人也不知道 尊貴的政府到底有沒有在城市規劃時預留此等空間),是以請他們自行聯絡 尊貴的文化中心查詢有關租用場地事宜……」
--尊貴的文化中心所聘之護衛員甲,工作日誌節錄
「六月二日,晚上十時許,本人如常巡視 尊貴的星光大道業權管轄的每一寸土地,步至新世界酒店對出範圍時發現數名青年在沒有 尊貴的星光大道所發的通行紙的情況下在該處非法使用小型 揚聲器進行音樂活動,遂火速前往喝止。及後他們均願意收拾所有樂器離開 尊貴的星光大道業權範圍……」
--尊貴的星光大道所聘之護衛員乙,工作日誌節錄
「六月二日,晚上十一時,本人如常巡視 尊貴的藝術博物館業權管轄的每一寸土地,步至 尊貴的藝術博物館入口時發現數名青年在在該處非法使用小型揚聲器進行音樂活動,遂火速前往勸止。及後他們願意收收起小型揚聲器,卻仍在 尊貴的藝術博物館業權範圍內進行音樂活動……」
--尊貴的藝術博物館所聘之護衛員丙,工作日誌節錄
「六月三日的凌晨時分,在文化中心海旁談情的男女只剩寥寥幾人;我挽著半籃沒有賣掉的玫瑰繼續尋找合適的買家。遊走之際忽爾聽見陣陣樂聲,走上前看才發現原來是幾位青年人於海濱以歌自娛;難得有人以樂相伴,我也不介意在他們跟前翩翩起舞,跳著我最熟練的民族舞步。在這已下班的文化都會地土上,我們彼此享受著這 得來不易的自由空間……」
--自僱的賣花婦人,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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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日,我們整個晚上在尖沙咀的海旁遊蕩,尋找一片可以釋放爵士靈魂的樂土。可憐的爵士,因為沒有一張通行紙(也許天真的他不懂面對繁複的申請程序),被驅逐了;直到所有侍候 尊貴的政府的工職人員都下了班,爵士才悄悄跑到飄著海風的岸邊,唱出自己的故事。那天晚上,我的心是愉快的,因為我們在制度的夾縫間給爵士找到了片刻的安息;那天晚上,我的心是沉重的,因為在這片曾孕育喜歡爵士樂的我的地土上,再容不下年青人(在不吵也不鬧的音量下)即興地擁抱音樂……
送給六月二日晚上跟我和爵士一起被驅逐的友人們:steamer-stand-turned mic-stand(練歌時的新發明)
Sunday, June 3,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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